被吃掉的离愁别恨

舍离,愁绪,诀别,我恨你。
你就只是站在那里吗?看我痛不欲生,五内俱焚。

【友卯】再见隔年期

写在前面。


看完大结局,内心叫一个丧。匆匆忙忙就写了篇不伦不类的东西,索性就叫吐槽郭得友大杂烩吧== 我要是真起这名儿会不会被日【住口】

说不出来啥……不看也行,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_(:зゝ∠)_想吐槽记得评论和我说!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奇怪,也真是拿不起放不下的,没意思。


各位么么哒。【噫——】




再见隔年期。(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有了题目)




丁卯以前一直没想明白这个点烟辩冤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可是最近却觉得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就学会了。

 

啪——的一声,火柴划亮了漕运商会冷清的大厅,丁大少爷以前引以为傲的卷毛现如今都有点萎靡不振地贴在头顶没了往日的那点光彩,丁卯手指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雾,本就没开灯的房间让他这么一闹还冒出点盈盈绕绕地诡异气息,呛人的烟雾饶着丁卯的指尖发尾一直没能散去,而再看他人却已经是闭上了眼。

 

 

1.

 丁卯曾听过郭得友和他讲,讲的牛逼轰轰一副神仙探案的模样。郭得友说他的幻境都是水,还有他的娃娃大哥,里面的尸体虽不会讲话,但一些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的细节却可以事无巨细地展现出来。一开始丁卯嗤之以鼻,完全是封建迷信,就算他说的全对也就当他是经验之谈,虽然佩服师父但自己毕竟是受过科学熏陶的人,腰间夹的法医十八件套分分钟提醒他不要被郭得友骗了过去。

 

不过现在,丁卯倒是有点信了。

 

可是他眼前一没有受害人,二没有尸体,怎么也能就这么进了幻境,丁卯想不通但也不犹豫,瞪着圆眼环顾着四周。

 

嗨,这儿啊。

 

 丁卯卸了全身力气一屁股拍到已经满是尘土的床上,一看就是久未有人。廉价的破木头被他这么一坐咯吱带响儿,四周立着的床帏杆子都开始摇摆,不知道是洗了几次亦或是根本没洗过的床幔在丁卯头顶非常给面子的掉土,上面拴着的扇子被虫蛀的破洞更多,他向上瞟了一眼也没有动,以前爱干净的小少爷反倒是双脚一抬就躺了上去,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床顶不动弹。

 

这是郭得友的屋子,当然不会有人收拾了。

 

如今的龙王庙没散架还全靠丁卯仅剩的那点家底维持的,更别提丁卯根本不想踏进这破庙一步。这屋子自从他和郭得友最后一次扯淡说话以后再没回来过,床还没散已经出乎意料了。

 

“你可够狠心的,丁大会长。”

这床又是咯吱一声,丁卯觉得床边都往外更陷了一点。

 

“你给我起来,一会儿这床该塌了。”

 

 郭得友的环境里出来进去指明方向的都是他大哥,可笑的是他丁卯的环境里阴魂不散迟迟不走的那位居然是他师哥。

 

“郭得友,我让你起来呢。”

丁卯一脚踹过去扑了个空,整个人被这一用力带的直接坐起身来,郭得友轻飘飘地翻身坐到了床梁一脸“你来打我啊”的表情欠揍的不得了。索性离开了床又坐到桌边儿的凳子上,叉着个腿给自己倒了壶茶,就好像知道这里本来就有水。丁卯皮里儿绒面的外套后背一层灰尘,这屋里大大小小的尘絮在从窗户缝露出来的那丁点阳光里肉眼可见的漂浮着,杯里的水却清澈的不得了,丁卯甚至看见了自己倒映其中的眼睛。

 

 一口灌下去在这没生火没炉子的屋子里真是透心凉,丁卯一个哆嗦搓了搓手。这屋子他以前也不常来,只有院子里大门外找不到那个猴子似的人才会一脚踢门闯进来。郭得友在这房间里不是在躺着就是在卧着,了不地了就在床上跟个佛爷似的打坐,好像练功却更像走火入魔。通常丁卯会一巴掌敲过去,有时候中大部分时候不中,然后这俩人就着这个劲儿也就聊起来。

 

挺像现在这样的,自己在桌边,郭得友在床上。

 

他这屋里没啥大不了的玩意,本来就朽的差不多柜子现在连门都掉了,钉在墙上的板子也不见了只剩几个锈钉。唯一还鲜亮的,只剩下那台德国制造的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幻境的原因,表盘还干净的不得了,表针依旧准时准点地旋转,好像这屋里根本没失去主人。不得不感慨德国制造的东西就是质量好,这铜质的花纹好像绣了一点,光泽也不如丁卯刚送给郭得友时候的样子,不过没准也是因为在当铺待了些时日,被不金贵的主子磕磕碰碰了点。

 

其实丁卯从没想过他真的会把这玩意赎回来。郭得友多爱钱他心里最清楚,到现在还欠着好几千大洋的漂子钱,索性是不用结了。就他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德行赎这口钟怕是把他郭得友半辈子的心疼都用进去了。丁卯总是和郭得友心照不宣,他把他归结为师兄弟共承一脉里去,所以他没问过这钟是怎么回来的,郭得友也没讲过为什么要把它拿回来摆在床头。

 

其实有些事儿不说清楚就不说清楚了,也不见得有人想明白。

 

 “等等,漂子钱你还得结,怎么就不用结了?”

郭得友飘飘悠悠就蹲桌子上了,两只胳膊一搭大腿就开始挤眉弄眼耍流氓,丁卯不想搭理他,又想损他,嘬了一口白水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别拿你那玩意对着我,回头给你去了。”

 

杯子朝那方向一点郭得友低头一看,顿时胯间一凉站了起来。

“嘿我说丁卯你是不是有病,我这传宗接代的玩意你可别碰。”

 

“嗤,我稀罕?碍眼。”

杯子随手一丢郭得友忙不迭地接住,心疼的用自己那身脏兮兮的麻布衫擦擦小心的放回桌上。

“这可是我仅剩的俩杯子了!”

 

 

 

2.

“郭得友————!!!!”

 

顾影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哭喊直接贯穿了没人没影儿的天津卫老街道,这一嗓子下去凄的天都开始下起了大雨,这雨瓢泼地洒,顾影就蜷缩在那好像没了气儿。从她怀里掉出来的娃娃大哥孤零零地躺在那,一直穿着的绸缎斗篷都湿透了。郭得友眼见顾影捂着胸口还在望他,脸上也岿然不动地看着她,好像要盯着她到不再呼吸,好在不一会儿他就开始头也不回地往雨里走,仿佛身后的人早就死了一样,两条胳膊一甩大跨步迈着倘若无事发生,那表情叫一个淡漠神色叫一个凉薄,如若丁卯早早得知奥斯卡,绝对颁给他十个小金人。

 

丁卯在街道商铺的柱子阴影里摸着鼻尖一直没说话,等那个郭得友潇潇洒洒消失在夜幕里才哼笑出声,朝上一瞟没什么好气儿的才出了声。

 

“当真不心疼?”

 

“那你,男子汉大丈夫,说了不带累赘,就是不带累赘。”

 

丁卯这幻境又莫名其妙的来了当初郭得友和顾影狠心诀别的这场雨里,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从旁观来讲不算喜闻乐见。那洋楼边沿坐着的郭得友凭空掏出几颗瓜子咔咔就磕,吐出来的瓜子皮儿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问那话是丁卯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眼睛一会左边大一会右边大支吾着不知道看那,就是不肯再看顾影蜷缩发抖的样子。

 

切,真当你铁石心肠没有七情六欲可以出家做和尚,原来只是王八壳子外边儿硬。

 

心里的滋味儿算不上好也说不上五味杂陈,掏了半天兜怀里的烟盒也没找着,估摸着幻境里没准不兴抽烟也就作罢。郭得友猛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时候丁卯都懒得去震惊,只是稍微偏了偏脸让他离自己不要这么近。近看他那张脸丁卯就总想起他和自己说回见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丁卯就想如果他有枪,他早就毙了这混吃等死的玩意儿,还用你跟我说回见?

 

“顾影她不会怪我,我知道。”

 

这下丁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是是是人家黄花大闺女非你不嫁非君不可当然不会怪你,就你这只能在水里兴风作浪的臭王八还有脸在这我瞎得瑟。

 

“可是你会怪我,所以我这不是……来讨你原谅来了?”

 

丁卯心里的那出戏还没演一半,活生生被郭得友这一句呛没了半条命,只能勉强勾了个十度的嘴角唾沫都懒得啐他,也随着方才那绝情背影的方向消失在雨里。

 

“妈的……幻境里的雨居然还是真的。”

丁卯胡乱用手擦了一把脸,都有点看不清离开的路。

 

这雨滴一个一个像石头一样砸的人浑身发疼,有几颗还径直落尽眼里疼的丁卯根本睁不开眼,天上的雨从丁卯睫毛尾端啪叽又砸到地上一下一个坑,沉的他背后飘着的郭得友根本不敢靠近。

 

我当你顶天立地小河神从不曾做错事情,这原谅和认错又从何说起?

 

 

3.

“我一个亲人都没啦,但是我还有一个师兄啊。我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教堂里七彩琉璃窗映出的光变成了诡异的色彩钉在丁卯背后映出暖暖的橙色,打在空气里却是一条条泛着五颜六色的光柱。丁卯在一边的空椅子上倒坐着双手搭在椅背下巴阖在手背乖巧温顺地看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相信郭得友的样子。

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信他郭得友这种超凡脱俗的混蛋?

 

抽空斜睨了一眼在旁边背着手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郭得友,丁卯就笑出声儿来了。

 

郭得友这人吧,其实有个毛病,说出来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或者不承认,但是丁卯总能发现。这人厚颜无耻的脸皮不假,可是一旦冒出点儿害羞或者扯谎的主意这眼神就开始不着痕迹地乱看,不胖的嘴巴子上紧绷绷的糙肉微微现出点颤动,梗着脖子下巴高抬,真的很像个王八,脑后的小辫子也随着他乱瞟的眼神摆来摆去发尾总是搔得丁卯心尖有点痒。通常这个时候丁卯就知道他在撒谎。顾影总说自己傻,被骗钱还要给他点数,但是她不知道,丁卯只是从不拆穿。

 

“想动他郭得友,先问问我丁卯同不同意!”

 

脑门一热这话就说出了口,说完丁卯自己其实也挺尴尬的。一直以来护着他帮衬他的都是郭得友,自己好像从来没做过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事儿,反倒耳边传过来嘿嘿一声,站在那的人擦着鼻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如果幻境能凭自己控制就好了,丁卯绝对会按下快进径直走出这间教堂。

 

 

这空间在丁卯拥向肖兰兰的那一刻就停下了,可是丁卯还没有离开这。他望着自己被光打着的身影恍惚觉得又看见顾影飞身而下的那个瞬间。

“你知道我和兰兰说了什么吗?”

 

这好像是第一次丁卯认真地看着在这幻境里缠着自己的男人,那人眉眼和自己认识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硬说差别也只是显得更混了一点。被这么一问,郭得友有点愣神,这会功夫丁卯也就突然欺身向前伸出了手,一把抓过后面让自己不太爽的小辫子往下使力,原本比他高了一个头皮的人硬是被抓的矮了那么一截。听着郭得友哎呦疼出声音,丁卯心情好了不少没忍住笑意就浮上了脸,被拽的一脸扭曲的人好像也松了口气似的,虽然脑壳还是扯得生疼。

 

“我和兰兰说,有些话想说的时候总是说不出口,该说的时候又没有办法说。”

“后来这些话也就统统烂在了肚子里,要么是已经不用说了,要么就是再也没办法说了。”

“你想当哪种?郭得友。”

 

 

4.

 

滴答——滴答——

 

冰冷的水顺着岩壁滴在地面,这个幻境不是丁卯说什么,真的招人讨厌。好在一切刚好静止,那里的丁卯一身是土,死命挥拳揍着连化清,肖兰兰瘫坐在地上沉默地看着肖三的尸体,顾影捂着伤口一如既往眼神跟着一个人,而那个人站在恶水之源的边沿笑的仿佛一身轻松。

 

丁卯后来想,当时恨不得把连化清用拳头就这么打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是不甘,因为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给别人甚至自己留什么退路。

是害怕,好像下一瞬间所有人都会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地下河旁边。

是愤怒,对自己的无能,对自己面对这些事情所有所有一切一切的无能为力。

有恨吗,应该是有的吧。

 

大喘着粗气,两眼差不多要瞪出眼眶,面对郭得友即将跳下去这件事无知并且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随着他一跃而起简直盖世英雄一样的身影居然一个声儿都发不出来,一下子心里就被掏空了,透着过堂风似的嗖嗖凉。

丁卯看着那时的自己咯咯地就这么笑起来,好像是刚拜入师门时笑的那个样子。

 

“郭得友,天津卫的小河神,拯救整个天津城的大英雄,我能替兰兰采访一下你吗?”

丁卯转身咧着嘴角笑的相当难看,难看到笑容满面,

“你那时那刻究竟在想什么?”

 

 

向来痞里痞气死皮赖脸的笑从不曾对谁神色温柔的郭得友感觉自己心里被连华清那把旋着螺纹儿锋利又尖锐的刀捅穿,上前两步把自己的师弟抱在怀里,而丁卯只感觉一阵风拂过自己就被飘忽又好闻的包裹住,这个拥抱来得太晚太不是时候,恨得他一口咬上郭得友的肩膀。

 

幻境如真是有好处的,丁卯不疼而郭得友会痛,那才是真的好。

 

“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是想救人。”

 

“师父说得对,他不是来救我郭得友的,是来救天津卫的。”

“被叫一声河神,便做一份事情。就像你一样,丁卯。”

“被叫了一声会长,还不是任劳任怨弃医从商?”

 

 

顾影飞身而下的时候真的很美,丁卯看着定格的画面忍不住想。

 

第一次黑发散落在空气里,一身盛大的红妆带着衣袖飞舞,胸口的血化成雾气飘散,义无反顾追随郭得友而去,这应该是丁卯印象中最后的画面。肖兰兰伸空的手,自己冲了一半摔倒的狼狈,顾影无神又坚定的眼神,连化清吐着血的嘲笑。

 

江湖渺漫,再无河神,说书的一笔带过,丁卯也就一笑置之。

 

郭得友还没有放开他,丁卯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反倒是他安慰似的拍了拍郭得友的后背,上面还带着顾影的血。

 

“师哥,我信你所以不拦你,但是你不该这么对我。”

 

一句‘你收了她吧’替我寻了人家,一句‘托你照顾这个大麻烦’给我寻了差事,一句‘回见’逼着我守着繁华喧嚣的天津空城让我替你看着。一念之间你不仅算好了自己王八蛋的一生,连带我的,顾影的,肖兰兰的乃至整个天津卫的,你都算好了。

你与真爱比翼齐飞生死相随,留我一个见证家破人亡亲朋不再。

你想的可真周到啊。

 

 

“我拦不住顾影,你也默许了她和你生死与共。但你偏不准我死,你可真好啊师哥。”

 

郭得友的双臂紧了又紧,丁卯觉得他好像要把自己勒死在这凄迷幻境。耳边是郭得友久违了的轻巧呼吸,身边是没有温度的冰凉身躯,丁卯觉得自己好像在冰火两重天里无法获得自由,但好像自己也并没有想要自由似的。

 

“师哥啊,我没法原谅你。因为我其实根本不怪你,真的。”

 

随着一声撒了气儿似的笑,丁卯在郭得友虚无缥缈的怀抱里也终于流下泪来。这是郭得友第二次见他哭,第一次还是在他父亲湿漉漉的尸体边儿。

这第二次。

 

 

5.

 

话音未落已是坠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丁卯感觉自己是坐在一把椅子上的。可腰间沉沉的好像栓了什么,拿手一摸好像是捞尸队用来缠腰的绳子。

 

郭得友突然出声还是吓了丁卯一跳,可这样子却与之前不太一样。此时他两手被铁链捆着,一端拴在他那边的椅子把手上一端拴在丁卯的腰上。这么看来郭得友几乎动弹不得,他无奈地咧嘴笑索性自暴自弃的坐下身翘起二郎腿,一脸痞气只对着丁卯笑也不说什么。

 

跟他这么一坐就是一盏茶,丁卯自己也动弹不了。两个人像一根绳儿上的蚂蚱敌不动我不动,论心软漕运商会丁大少爷放话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这次发了狠的根本无动于衷。

 

还是论嘴硬心更硬的郭得友先给了面子开了口,他伸不动手只能靠说,又觉得光说不做缺乏真情实感,两腿夹着一条椅子腿儿艰难地往前一步步挪,丁卯也就好整以暇看着他作。

等郭得友终于蹭到丁卯面前也累得够呛,一回生二回熟地靠近大少爷,脑门儿哐一下撞上丁卯的额头,两个人的鼻息差不多已经互相打在脸上,丁卯往回撤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他郭得友得寸进尺毫无道理。

 

郭得友顶着丁卯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还是像自己初见他一样的感觉,又干净还有点受惊吓,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奇还带着害怕,又不肯往回缩,真像只兔子。

 

 

“行了吧丁大少,我陪你闹也闹了玩也玩了。”

“放了你自己吧。”

 

 

说完这话刻不容缓地回了原位,丁卯再盯过去郭得友那边竟成了自己的模样。郭得友此时在对面微笑地看着自己,冲着那边被捆得严实的人努努嘴,又重复了一遍别闹了。

 

丁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边的丁卯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其实是有点颓然地卸了力气,原来在幻境里自己也拗不过郭得友。

 

“你没做错什么,也没错过什么,别怪自己了。”

 

话音一落,哐当一声。

 

对面的椅子,椅子上的人,椅子旁边的人已经都消失了。被打开的手铐和绳子明晃晃地落在地上,这边丁卯手上腰上的禁锢也消失无踪。

原来竟是自己困住了自己吗,怎么连在这里都得他郭得友救呢。

 

 

我没他还不行了吗?

 

 

丁卯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抬头恍惚看见什么晃过了眼。

 

 

 6.

 “捞活人不如捞条狗。”

 “拉倒吧,你捞条狗有捞我赚?”

 

 

丁卯猛的睁开眼,身边是神色焦灼的肖兰兰,她拍了拍丁卯的脸问他到底怎么了,而这人只是笑着不说话,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

 

这漕运的大厅已经搬空地差不多,行李也早早堆在门口准备妥当。丁卯今日应是于肖兰兰离开天津重新去德国的日子,施罗德教授与丁卯说好可以去那边继续学医或许还可以留在那里教书生活。

其实他本来没有同意,但看着这繁华如旧的天津城却总是带了点疏离,后来也就告别了胡叔告别了龙王庙,在佛头前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跟见不着面的师父拜了别,给张神婆提了三大坛好酒。顾影消失以后神婆再也没有做过法,那一年仿佛老了十年,看着丁卯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却也再也唱不出拐着弯儿好听的调调。

 

丁卯和胡叔告别的时候胡叔拉着他的手要他好生照顾自己,最后却说句这是世道的错。

当初他没有明白,现在却也是懂了。

 

这世间谁的选择都不能说错,错只能说天意难违。

 

 

 

 

7.

丁卯牵着肖兰兰的手最后一次踏上窑洼码头的台阶,两人手边都拎着行李箱,这一次却是要告别这片父亲最喜欢也是他最喜欢的景色。河面上依旧来往行商的大船,只是已经不是漕运商会的,肖兰兰抿着嘴歪头看着丁卯,丁卯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大战之后丁卯常揣着的烟盒被放在落锁的漕运商会办公桌上没有带走,临走之前他和肖兰兰说以后不会再抽。如今他只当郭得友带着顾影浪迹天涯潇洒自在,不去再想如若自己更加更加事情便会怎样怎样,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儿郭得友教过他,一个词儿,玩儿去。

 

他还记得郭得友跟他说,师哥答应的事儿没有不成的。既然如此,回见就回见吧。

 

 

8.

落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

莺愁蝶倦晚芳时,纵是明春再见隔年期。

 

 

 9.

 “你这人,长得挺好,虽然比起我这个超凡脱俗的人……中龙凤差点,没遇见我之前的小半辈子也过得不错,托你替我照顾的那个大麻烦也跟我走了,既然如此,之前跳的急没来得及和说你说完。”

 

“你这个大活人,我算是捞着了。”

 

 

 

10.

 

“老几位,回见。”




END





写在后面


我特么在写啥,我是谁我在哪我看了什么???

如今的编剧导演都是玩儿了命的人才,这剧情这场景怕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他拍不出。

有没有第二季都可以,反正在我心里他们早就结婚生娃传宗接代无穷无尽没羞没臊【不是】了


_(:зゝ∠)_深夜……各位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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