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掉的离愁别恨

舍离,愁绪,诀别,我恨你。
你就只是站在那里吗?看我痛不欲生,五内俱焚。

习惯。

习惯。

RPS注意,不上升真人。

巍澜属于甜甜和镇魂,两位老师属于自己。

私心加上彼此。(笑

我还记得以前说绝对不会再爱另一对儿,现在真香.JPG

文笔不佳还望见谅,有评论和小心心当然是最好啦。

 

习惯的养成需要多久?关于习惯的传说通常伴随着无病呻吟的中二45度伤感,最著名的当然就是“形成或改变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这句话常被认为是出自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可是从来就没有人找到过出处。可能詹姆斯在另外一头也会悄悄地吐槽我才没有说过这句名言呢。

 

白宇本身对这些事情也不够关心。

外人常道白宇阳光开朗热情洋溢,而自己心里那点露不出头被死死按在角落的挣扎和颓丧好像生生世世得不到伸张,一直热情并“笑哭”的面容即使留了胡子也挡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可爱,宠粉亲近的性格像个光源播散着数不尽的微芒,每个小宇宙每字每句都绞尽脑汁放一长串彩虹屁来夸自家哥哥有多么多么美好多么多么值得骄傲。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的。 

白宇叼着手指头在牙齿之间咬来咬去,指腹蹭到嘴唇有点麻嗖嗖的触感,从大拇指轮番上阵咬到中指毫无意识的折腾来去,最后被助理一声呼唤叫的停下了动作,起先他并没有回头反倒是盯着自己因为啃得起劲所以翘了一小块皮的手指和那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指甲许久,白宇向来明亮温柔的瞳孔里有火炎小小的闪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又不得了的东西,随即勾起嘴角过分狡黠又故意天真。

 

助理见他半天没有动静,便跑了几步来到白宇身后关心地问他怎么了,被问的人放下手搓了搓膝盖上的布料又挠了挠头,回首一个大大的微笑。

“没事,走。”

还没来得及按灭的手机被随手扔进助理的包里小跑着回去上戏,屏幕上微信的聊天框大大咧咧的挤在一众助理为他准备的常用品里,一张拍的匆忙又模糊的手指特写100%发送,对话框上方备注的幼稚名字刚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屏幕便咔的一声暗了下去。

 

台风席卷着海岸线,使得纸醉金迷的大都市笼罩着一层晦涩又苦闷的颜色,外面是不知道何时会降落的骤雨,上海钢筋铁骨铸成的身躯在逐渐黑暗的天色中亮起让人会产生些许幻觉的霓虹,朱一龙在VIP里的宽大落地窗边凝着迟迟无法起飞的航班没有说话。他向来话少,而现在行程满满当当像是永不停歇的机械时钟,在此刻却因为不可控原因而偷来的空档里坏掉了一个齿轮,他从自己平静的身体里听见了整个表盘卡住的动静,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只觉得天边那朵奇形怪状还没有完全变成灰色的云勾出了一个边儿,那冒出头来的两绺水汽形状像极了谁的发梢,从那发梢一直望进云里居然逐渐变成了一张璀璨的笑脸,弯着眉眼像是在对他说话。

“龙……”

 

“龙哥。”

朱一龙被拍了肩膀没有什么反应,揣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指却不为人知的捏紧了手机,带上惯常无辜的笑容回头看满头大汗的助理,看他比划着说可以出发了要来不及了时间很赶,他从善如流的抿嘴微笑看起来很好安排。扭身出发的瞬间余光扫了一眼刚才的那片云,已经完全融进了灰暗里不见踪影。

手机适时的叮了一声,在匆忙登机时朱一龙悄悄拿出来看,加载图片100%的时候助理帮他安放好了不多的行礼坐到后排,低头他就看见手机里指节分明青筋性感的一只手,与之前很多次不小心又或的确故意触碰过的那只有点不一样,拇指缓慢摩挲过屏幕朱一龙就瞅见了自己指甲不见生长的样子和图片里缓慢重叠,眼角就蓄起了传说中贝加尔湖畔的涟漪泛进远处变得平缓,敲了几个字作为回复后按灭了手机开了飞行。起飞的瞬间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胸口中压抑着的酸意好像都被那张方才看过对焦不准的照片叠起了一角,那只手灵活的捏起他心里最酸最麻的一处软筋狠狠抽出,逼着他死死叹息又轻轻的笑。

 

 

 夏天带给人的感觉不仅是热,外面聒噪的蝉鸣直男般让人烦躁,衬得耳边“龙哥”“龙哥”不停的小孩都算得上安静,朱一龙揉着眉角生不起气。和白宇在一起工作的三个月像个奇迹又像个灾难,在他心里凝成了一场末日狂欢的味道。他从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看起来精力无限旺盛又永远开心,仿佛快乐与活力嵌进灵魂力。嘴角被无辜带上的笑意有时竟会让管理笑容的肌肉都觉得酸涨,每次白宇冲过来抱他或对他挥手,即使前一分钟还下定决定不理这个小孩,看着他咧着嘴角就无法狠心。那时还没人说朱一龙他看谁都情深,那年他所有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有一个活泼细长的影子,那影子每次都会无限放大汇聚成一个大大的拥抱扑回自己身边。

“龙哥!看这!”

朱一龙从剧本里茫然地抬起头,眉峰轻挑一脸茫然,只看见白宇不知道从哪抢来了烛九的假发套在了头上,整整半张脸都被紫色的刘海给盖了过去,本来看见白宇就想笑,再加上看到这个场景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眉毛轻轻回落勾着嘴角笑意就爬上了颊边两个逗号,两个人笑的像个180CM的傻子,白宇边笑边搂过他的肩膀故意扮鬼脸,

“笑什么,懂不懂反派的魅力!”

又贫又故作正经使得白宇整个人陷进了表演地狱,朱一龙反手推了下他的脸骂他不正经。哪知这人就着厚实的刘海凑到他耳边蹭了蹭,朱一龙觉得那触感惊人的发丝都戳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又痒又烧好不难受,死小孩偏生不怕开水烫,好听嗓音此刻奶到不行,呼出的热气钻进他板正的三件套西装领口里直接扎进了胸膛。

“哥哥,我还有更不正经的呢。”

 

时至今日所有人都说朱一龙的眼睛能盛满整个世界的深沉眷恋,只消一眼便能把你融化进一池桃花潭水甘当落进无声的花瓣。

 

可他觉得白宇比他更厉害,当彼时朱一龙扭头看进白宇眼里想要奋力回击一句,撑着发红的耳尖弯着优秀眼睫注视回去,却猝不及防听见一声春水初融寒冰迸裂的清脆声,被封存已久的冷水狂流猛然冲裂了缝隙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心脏正中往下流游走一路呼啸着闯进自己的四肢百脉让人颤抖不已,指尖发冷却仍旧窜出温暖爱意,

白宇的目光无端让朱一龙觉得痛苦又快乐。

发布会场外兵荒马乱,自己匆忙赶来落座时外面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主办方和场地管理人员在那边和勒令关闭这场发布会的公安人员胶着,而自己身后的媒体抑或粉丝都用着不尽相同的设备发出有频率的声响。此时此刻朱一龙坐在那里举着刚代言的手机陷入了沉默,这手机不太顺手除了微博基本没有装上别的软件,在这长枪大炮的相机轰炸中他也不好举起私人手机做些什么,心中总是挂着到底有没有收到回复,茫然戳着手机的表情抓拍的粉丝悄声收藏又传上微博,大家在一片好可爱的感慨中转发上千。

 

上台以后大家都会调侃他有点找不到北,但他碰见没有听清的问题,抑或半真半假不想回答的问题却仍然眨着过于优秀的大眼睛四处求助,萌混过关实至名归。记者的提问无关痛痒,朱一龙甚至可以想象到微博众人纷纷吐槽【我都替记者尴尬】的句子,女主角适时的救场让他觉得稍微松了一口气,迟来了一点的男二搭档略显笨拙的普通话也显得没有那么突兀。一切都适时并且刚好,和那些无法控制的东西不一样,合适的让人感到疏离而毫无异常,一个半小时的发布会被活活压缩到仅剩16分钟,而朱一龙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在主持人就说两小句话的时候抽离那么一点灵魂用来思念,想着想着举着话筒的手就自觉自动的靠近嘴边,被主持人点到名字的时候又仿佛被拍了一掌猛然放下。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台下响起小声又嘈杂的抱怨,可是这也没办法,礼貌拥抱搭档告别以后即将踏上晚上的下一个行程,坐进保姆车的时候又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抽出手机看了眼微博果不其然这些手速极快的前线妹子已经PO出了预览,看直播的粉丝也纷纷截图夸赞自家哥哥有多可爱,其中一个恍惚间想要啃咬指甲又突然放下的GIF被转发的最多,

“想咬……啊场合不对 赶紧放下”

原PO配的字配上他当时茫然表情让朱一龙都差点混淆了自己的心思,咧着嘴勾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旁边负责今天沟通行程的主办方妹子看着这个表情在心里尖叫,居老师这温柔又茫然的表情真实让人心动。

 

而社会你龙哥实际上却是因为回忆起那时自己是真的觉得被谁拍了一巴掌而无故感到雀跃。

 

白宇是在进组第二天发现自己的搭档有啃手指甲的毛病,听自己的花痴师妹说居老师会弹钢琴会弹吉他人长得帅样样都好,就是不太容易说话,睁着眼睛对你眨呀眨任谁都会放过他。内向也行,社恐也行,但是这个不容易说话是个什么意思白宇不懂。

朱一龙摘下眼镜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低头认真研读剧本,头顶发旋边儿的几根却总是支棱着,白宇看着他一边看本子一边啃指甲的小白兔样,极度就想撕破他这一层奇怪的壳子。他以前不认识朱一龙,那么一次偶然搭档生日上的巧妙会面除了“这人生的好看”以外没有其他感慨,听说要合作也就只是在仅有的时间里看了几集CUT搜了搜资料问了蓉妹得到了几句不太官方的回答,可白宇一见到他就觉得真人或者上次见时更好看,比起那些缱绻又肉麻的彩虹屁,暴露在他目光之下的朱一龙更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自己向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可是看见朱一龙那样墨守成规又身有困兽的样子,就只想分寸去他妈。

最开始白宇打着导演要求培养感情的旗号对朱一龙展开友情攻势,他坚信自己这团永远燃烧的火焰可以融化这千年的老冰山。融没融化片场的小伙伴们是不知道,知道的是此后片场各个角落都有白宇带着少年味道的嗓音喊“龙哥”,两人哥俩好连体婴一样的出入各个景棚包括附近的早点铺子,惹得红姐总是带着一脸“人间不直”的意味笑意满满的看着他们。一开始朱一龙“莫挨老子”的表情常常挂在脸上,但对于白宇各种勾肩搭背又根本不会真正躲开。他本身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交流障碍,只是慢热显得他迟钝疏离又不近人情的冷漠,但这个人完全缩短了自己的慢热期并带着他往从未走过的方向疯狂跑去。

 

那好像是一个有白宇在的地方。

 

高雨儿最近发现龙哥看着看着剧本总会突然抬起头四下看看再低头看回去,她看不出这是为什么小声戳戳师兄问他怎么了,白宇只是神秘的勾着欠揍的微笑说没什么,不一会儿朱一龙思考的小习惯迫使手指无法抗拒嘴的吸引,啪一声就被打了下来,每到这时候被打的人就会懵懵地仰头随后被塞进一颗赵处专属棒棒糖,戳的舌头甜腻的生疼。

“我说龙哥,老大不小了,还吃手?”

 

朱一龙被这一棒棒糖噎的说不出话,呜呜噜噜半天只好跟他翻了个白眼表现出一脸嫌弃,白宇搭在他肩头的手又软又热一时半会忘了甩开。后来白宇发现每次自己即使没有用力他龙哥手背还是会被拍红这件事就改了套路,毕竟这位教授真的太白,自己稍微靠得近点耳尖都能升温到爆炸,自问善良的他再也不粗鲁对待。

 

这就造就了后来高雨儿拉着李砚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俩说话,几个人说着说着白宇就会拉过朱一龙的手搓来搓去在手里玩,像是什么新鲜的玩具。一开始朱一龙总会红着脖子让他别闹,可是白宇每次都一脸“澜澜不知道澜澜没有别胡说啊”,在剧组的白眼中逐渐成为日常后白宇却又有了臭毛病,他再想使坏或者想到什么好玩事情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叼起指头咬几下。朱一龙离他太近总是看不出哪不对劲,可是辛鹏就会拉着江明洋说你看赵处跟沈教授学啃手指了。

 

有次深夜白宇敲响了朱一龙的房门,看着举着剧本这几步路还踩着平衡车的淘气小鬼朱一龙仰着头看他发愣,最后还是没有拗过他也踩着自己的平衡车举着剧本美其名曰出去找感觉对对词儿。剧组今天收工随早却也仍然是夜深人静,白天嘈杂喧闹的片场此刻没有几个活人,俩人慢悠悠的踩着车转圈,白宇忽然停下看着夜空没再动作,朱一龙侧过头看他,那人整张侧脸被路边泛着光晕的黄色路灯打的一片朦胧,周身都笼罩着绒绒的光晕。他们的距离不近不远,可朱一龙就是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随着夜风缠绕到了一块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白宇看着夜空的脑袋突然回转一下闯进了朱一龙的目光里,他闯进来的好像太是时候,从那人的眼底好像就走进了书里,沈巍看着赵云澜的千万年目光疯狂而充满爱意,隐忍又歇斯底里,看过万物是你又不是你,见不得你,又怕无法再见你。

那一瞬间白宇突然有些后悔做了撕掉他龙哥伪装的这个决定,突然害怕自己有可能承受不起,但又舍不得掉头就走,

“……”,白宇嗫嚅着却没能叫出名字,“你说你这么好,叫我怎么放手啊。”

 

朱一龙听到这句词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发愣,他看着白宇背着光朝自己笑,笑容被光影搅乱的破碎不堪。他拍的感情戏很多,内心几乎对唯美又浪漫的画面本能的嗤之以鼻,电视剧里拍出的画面总是动人,把爱宣之于口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可在这一刻他突然只是自己却又不像自己,有点忘了自己到底是沈巍还是朱一龙,但面前的赵云澜终究没有叫出沈巍二字,就只是白宇。他向前伸手抓住面前人的手臂,稍一用力就把这纸片似的人安稳的扶下平衡车,白宇似乎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居然也由着他拽着自己凑近了一步。朱一龙还在平衡车上没有落地,比白宇高了一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晚上卸了妆洗过头的柔顺刘海垂在额头,眼底弥漫的深沉爱意和一丝狠厉全都被过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环着白宇的双臂突然收紧,怀里的人似乎悄悄抽了口气抓住了他的腰怕他摔下来,朱一龙低头靠近他的耳边说着悄悄话,热气打在白宇耳尖就像山火蔓延风一吹就席卷了他整个世界,

 

“……想把你勒死在怀里。”

 

 

白宇后知后觉的想起一句话,我不无辜,也没有罪,只是喜欢了一个人。

闷热的棚景外人看来奇怪的绿幕,朱一龙和白宇就在这迎来了各自角色的结局。他不止一次想过为何书中虽然残忍却仍然温柔的结局跑进剧本就只剩下凄凉,眼里准备的泪水还有特意发红的眼眶看着对面笑意盈盈强装相信自己鬼话连篇的男人过于真实好似永远不会看够,灼人的触感甚至让他的左边胸膛烫的苦又涩。

许下永远不会成真的赌约,赵云澜在沈巍面前强颜欢笑,一句“你来了?”“要走了”已经写好注定的结局,沈巍面具后的朱一龙却仍然觉得还不够,行动先于大脑导致他倏地抬起手,指尖掠过白宇眼角似落未落的眼泪轻笑。

“别…为了我哭。”

这一刻朱一龙觉得那些被打碎成渣的文字凝结在自己的指尖终于有那么一点完整,它们跃动着跳进白宇的眼睛里,让向来快乐又单纯的眼底猛地冒出汹涌疼痛和——无法言明的饱胀眷恋,在控诉他有多残忍。

 

这也算是朱一龙对沈巍的交代。

 

白宇险些在导演喊“卡”之前冲上去抱住眼前的始作俑者,赵云澜和沈巍的灵魂在朱一龙和白宇的身体里永远差一个拥抱,他们此刻在彼此灵魂深处叫嚣摔打咆哮着不满,但白宇终究不是那个令主也拉不回眼前人,就只好上前硬是回归常态拍了朱一龙的手臂抱怨他突如其来的台词,朱一龙一反常态的没有躲避反而静静地朝他笑,而后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扭身擦干眼泪,白宇在他留下的背影里发愣,手里捏着纸巾的一角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杀青之后的那天晚上朱一龙带他出去吃小龙虾,饭桌上他调笑高冷如龙哥居然剥小龙虾的速度飞快,明明自己也在享受技艺熟练的剥虾大师带来的福利,嘴仍然讨巧又欠揍的喋喋不休,朱一龙似乎被这人气恼,皱着脸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只虾让他闭嘴,但白宇意识模糊又异常清醒,居然越过虾尾死死咬住朱一龙的指尖不肯撒口。其实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但被咬住的人却也没有死命的抽,叼着别人的手指说话口齿不清,朱一龙努力分辨才听清这人说了些什么,

“龙哥,以后不要再咬指甲了吧。”

 

温润如玉的少年已经快要迈过而立的那道关卡,但面前的人总觉得他模糊了岁月停止了时间,白宇觉得朱一龙好看的要命,只见这个好看的人动了动手指头从容的从他嘴里拿出来继续剥虾,一只完毕才抬头复又盯住自己,舌头顶住上颚又舔过后牙露出了那种会让高雨儿尖叫的惯例笑容,半分邪气又半分天真,

“你不在,还真说不好。”

 

白宇觉得自己是那只得了抑郁症的蚂蚁,溺毙在了朱一龙被他撕破伪装后的深潭里。

那里没有桃花也没有甜味,只有张狂又疯癫的秘密泉眼涌动,缓慢又冰冷淹没过白宇的鼻息让他迫不及待感觉快乐。

 

“我的龙哥儿,你要我吗?”

 

很久之后那场繁忙又热烈的盛夏里,白宇刺眼阳光下靠着玻璃窗刷着微博,上面铺天盖地都是自己和他,却在众多表情包与截图之间看见一句话,

 

【从此之后,我遇见青山,瞧见白雾,独自尝这世间的滚烫与苦楚,却再不能与你相逢。】

 

突然他就想起那天他龙哥隐忍流泪又用幸福缱绻的笑意对自己说不要哭,肩旁一热就见从化妆间出来已经打理完的罪魁祸首拍下他的手臂眨着从来无辜的眸子正嫌弃的笑。

 

“你发什么呆,咱们出发吧。”

 

那一刻剧尾留给赵云澜亦或是白宇的那些酸涩的委屈、滚烫的愤怒、细碎的疲惫以及灼人的爱意迟来的如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白宇看见自己在洪流中抽出手臂抓住了一板浮木,而朱一龙在上面安静的刚好,就仿佛在问他:

 

你要上来吗?还是一起跳下去。

 

 

 

白宇的笑容总会感染朱一龙的情绪,他笑得天真又坦荡,下巴上不算太硬的胡茬都随着主人大笑的动作在空气里抖动,他总是忍不住想去摸一把这带刺的玫瑰花看看是不是能让自己皮开肉绽血流成河,在白宇漆黑瞳孔里细碎的光点映着过于灿烂的笑意,好像永远不会下垂的嘴角携着好看的唇珠昭告着他有多快乐。他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个眼神或哪个夜晚,胸口里突然燃起凶猛欲望与冲动,想握住那只捏着自己手掌不停揉搓的淘气家伙,叫他哪也去不了。

 

朱一龙骨子里的破坏欲和占有欲,在即将迈进三十岁的大门前终于被白宇从魂儿里勾起直直灌注了全身,凛冽又热烈,羞怯又惊人。

 

 

白宇看着微信界面那句自带语音的“你要不要这么学我[小黄人翻白眼]。”噗嗤一声漏了气,敲敲打打的动静都带了点俏皮的尾音。

 

 

 

值不值得都不重要,因为答案有且只有一个。

 

“当然……要啊。”

 

 

 

 

----END-----

钟爱切开黑的他龙哥,和喜欢切他哥的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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